离开药庐的时间一久,詹瑎几近要忘记了,他的妻子也是个医者……对药石有些自己的敏感度。方子哪里是能念给她听的。一念不就全然露馅了嘛,于是便言说了是姜向晨的独门方子,不能轻易示人,林烟这才作罢。
温水送服了药丸,口中留了苦味,林烟面不改色多喝了口温水,忍下了。
男人端了蜜饯过来,献宝似的叫她尝上一口。
“不要,不吃了…这药不苦的。”林烟拒了,相比这甜腻腻的味儿,她还是擅长忍着这苦。
……"好罢。"詹瑎闷闷的声音回道。转了头,自个儿放了一颗蜜饯进自己的口中。这味道分明还不错,难道那药当真不苦?
……
林烟这一日没有下榻,下午时分,李嫂来了旖虹阁,光是上药就花上了半个时辰。上药实际也痛,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下午,詹瑎没能寻着机会再进旖虹阁。
在阁外转转悠悠几回,还是转头去寻了些事情来做。
估摸着也就是这两日,詹家的族谱就该将他划去了。作为柳氏喉头的一根刺,他总算还有自觉,自己懂得进退。现在,柳氏总不该还对林烟有旁的意见了。待林烟身子好上一些,后日便要带着她回将军府用午膳的。
既都有了入赘的苗头,那便坐实了去罢。他詹瑎在阳城这样无所不为,身为将军府的子弟却是个离经叛道的名声已经立下了,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会叫人感到意外,能为林烟铺垫些好声名,很是值得。
詹家一族的族谱里除去了他,他再去向贺帝请一道令旨,给林烟请来太医院的院首李太医,看看她的双眼。他不是没有问过姜向晨,有关林烟眼睛的事情,姜向晨是道治病救人的功力太过微薄,且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每个医者所擅长的事情多有不同。
专科之症,还是得请专门的医者来治疗,才不致耽误了病情。
莫干先生一去无踪,许是某一日就回来了,可詹瑎不愿让林烟多加等候,宁可做走些门路,冒些风险。这世间那般多的风华,那样多可爱可怜的东西,他可都还没带林烟去瞧过,他不甘心。
夜里,詹瑎拥了林烟在怀里,上蹭下蹭左蹭右蹭像个黏人的孩童。
林烟提醒道:“今夜,今夜不行。”
“为夫知道。夫人让为夫抱抱,为夫就满足了,好不好?”问是这样问,下巴早早就蹭到了林烟的脖颈,又开始乐此不疲的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