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王是径直去的西厢的小厢房中寻的林烟。詹瑎躺在此处,照莫干的话说,林烟告知的下次看诊的地方是林府。房山王也就不难想到,林烟有意带着詹瑎这小子回家去了。
他这膝下,也就沐恒一个儿子。知晓的林烟的身世之后,理所应当的护起了犊子。对詹瑎这人,要多瞧不上就有多瞧不上。
实际换了谁,他也都瞧不上的。天底下有可以配得上靖娆的女儿的男子嘛?
不存在,根本不没有。
“烟烟啊,你当真要回林府去?”房山王背了手,俨然一副家长姿态,皱着眉间的“川”字问道,“就为了这小子,其实大可不必回去,折子已上去了。你早已与之前的你不同,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房山王奔波了一夜,便是为了林烟的身子同身份之事。
她不是个不识时务的,站着同房山王行了大礼,后道:“我自小没了爹娘,王爷的疼爱,林烟铭记于心。我与詹瑎是夫妻,是行过大礼有过婚书的。从前的我,与现在的我,终归还是同一个人。我今日始知,前头的事情万般的误会,我想回去同他说清楚。”
房山王这就疑了,“为何非要回去呢?”在王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林烟久违的一笑,“王妃娘娘昨夜担心坏了,王爷还得哄上一哄。”
这便是了。即便是她的母亲同房山王前头的婚约有多么人尽皆知,那夜终究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应该在现下影响王府中的关系。前事已尽,后事不同前事,还是珍惜当下来得紧要。
房山王对她母亲情深,当局者迷也不奇怪。王爷可不计较,而她自小这个性子,不会注意不到旁人的心绪。左右都可以成全的事情,没有不做的道理。
房山王之后也没再拦着。自林烟的话语间和表情上也可晓得她的意思,什么最是重要,他也明白的。亏了什么也不可亏了妻儿,往后林烟的事情,他会当作自己的事情去帮衬。在此之前,他须得给自己的发妻一个交代,免得她起了旁的心思,多想二三。
而后,派人护送了林烟回去。
随便也将詹瑎带上了。
回了旖虹阁,将詹瑎这伤患安置在榻上,林烟这便亲自照料着。药房捡了药去煎,之后也由林烟亲自喂了下去。
她喂药也是没有旁人那样的仔细,照着往常的习惯,将一个调羹塞进詹瑎口中,使得嘴巴闭不上了。再一口一口喂药,就快了许多。顶多呛个几下,就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