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道,“我,我没有啊,我…”
林烟偏了头,“你还不抱我?”真是榆木,傻愣着站了半晌了,也不知要做什么、
是瞧不出她的委屈吗?
委屈了就是要抱的。
詹瑎也急的很,将她一整个人圈进怀里,抚着背。
他的妻子是个娇人儿,不大好哄,要抱着才行。
他料想的很准。按她的个性,是要哭的,孕中情绪应会敏感一些,便更是了。
果然林烟伏在他肩上,就是一顿无声的痛苦。
原本詹瑎还能忍着,只是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告以慰藉;到了之后,林烟哭得久了,呜咽之声也出来了,他便忍不得。
他心疼的很。
“咱们不哭了好不好?都过去了,之后的日子,都是很好的,不哭了。”
林烟摇头,不听,哭声也不止。
渐渐的,詹瑎深觉没那么简单,怕她与孩子再出什么事情。于是急道,“烟儿可是哪里不舒服,要同我说的。”
林烟哼哧哼哧的伏在他肩上,嘤道:“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心疼……我们二爷,从前,现在,都过得好生辛苦……”
过去的一个多月的日子,詹瑎独自在房中,也会同她絮絮叨叨的说些暗话。她累极了,应不了,却听的明白。
母亲走了,他有多少难过;接着父亲也走了,他又是怎样的心境,怎样的难熬。
旁人不知晓的,林烟都知晓。
这是她的夫君,她挚爱之人,她腹中孩子的父亲。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何就要承受这些。林烟心知的,这不是命中注定,只是巧遇不幸。他们夫妻二人,实际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