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已经不在意了,回过头来专心泡茶:“管那么多呢,你看谁都眼熟。我舅舅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你哪里一个个都看得过来。”
大块头啧了一声,把杯子扔在一边:“别泡了,都喝尿了。”说着站起身。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焦浪及!”
大块头腿一抖,浑身僵硬了一瞬,转身立马就跑向窗户,却被白衣男子一把拦住。
“虞知行!你也给我站住!”楼梯那儿跑上来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女子,气势汹汹。
窗边二人对视一眼,虞知行率先反应过来,一脚把焦浪及踹向中年女子,一手在茶桌上用力一撑,如一只白色的大鸟从窗口灵巧地跃出去:“兄弟快去,我先走一步!”
“臭小子把赌钱还来!否则我替你老娘阉了你!”中年女子挽起袖子奔向窗口。
“雄鱼头你个插兄弟两刀的混蛋玩意儿!”朝中年女子迎面摔过去的焦浪及一边颤抖一边怒吼。
嘭——!
二人撞在一起,紧接着重重摔在地板上,震得客栈整个儿抖三抖。
焦浪及一咕噜爬起来就欲逃走,冷不丁后衣领忽然被拽住,回头见到满脸皮笑肉不笑的女子,颤巍巍地道:“月姨,鱼头他欠得比我多多了,您抓我开刀有什么搞头?”
月姨冷笑:“你俩都别想跑,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儿个先拿你做下酒菜!”
“救、救命啊——!”
大老爷们儿的呼救声响彻云霄,此时已经躲到房顶的虞知行敲着手里瓦片笑了两声,看了眼天色,叹了口气,随手把青瓦一扔,一翻身钻进隔壁绸缎铺。
嗯,看样子,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小二将三思引至后院,发现客栈后边儿还有一个门,穿过去便是幽静的园林,与前边儿的嘈杂热闹形成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