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抬手阻止:“不必了,我们不缺这一点钱,何况外头乱哄哄的,贵地估计暂时没有人手来管我们这点散碎银两。”
年兴抽着嘴角:“那敢问虞公子想要什么?”
“年老板是真风雅,在下也附庸风雅一回。”虞知行闲闲地走了两步,手上习惯性地想抛东西,却很快反应过来琉璃珠已经掉了,淡定地再走两步,目光落在桌案上,“在下瞧上了您桌上这套文房四宝,还望年老板割爱。”
这套东西是赵员外提亲时送的,精致透雕的白象牙,何止几百两,今日才拿出来连水都没沾。年兴整张脸都扭曲。
焦浪及威胁地把年小少爷往前送了送。
“……拿走!”
焦浪及二话不说就松手,年小少爷跌到一边。
“多谢。”虞知行拱手道谢,毫不迟疑地动手把东西卷走,然后从三思的钱袋里取出玉扳指,上下抛了两下,扔到年小少爷的怀里,“自己还去。”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正飞快靠近。
二人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收拾干净了,对视一眼,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紧接着,门砰地一声被踹开。
年氏父子再次受到惊吓,瞧见踹门进来的竟然是位年轻姑娘,身后紧跟着一个衣冠凌乱一看就是在人堆里碾过的中年乡绅,再之后则是蜂拥的人群。
那乡绅一眼就看到了瑟瑟发抖的年小少爷,怒目而视:“你!就是你!把我东西还来!”
顾不上快要尿裤子的年小少爷,年兴对当先踹门的那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姑娘拱手,试图和颜悦色地询问来意,谁知手势才摆到一半,那姑娘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被撞烂的窗户里跳了出去。
速度奇快,比之前俩男的还快上两分。
年氏父子呆愣愣地还没回过神来,无数拳脚已经扑上来将他们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