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溟将信将疑。
“不信?不信拉倒。”巫芊芊瞥了他一眼,对上官溟此时流露出来的怀疑和惊惧习以为常,“你这种贵胄人家的少爷还是好好去和那些良家闺秀做伴罢,别来我这儿图一时新鲜。你这样一时冲动的我见多了,新鲜不了多久的,到时候不是你踹了我就是我踹了你,搞得那么难看,何必呢。”
“我……”
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
我是一时冲动吗?
上官溟有些发怔。
似乎确实是在擂台上交手的那一瞬间心中骤然起的悸动,毫无预兆,没有缘由。
“你若是想玩玩就跑,我可不奉陪。上官少爷,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情之前动点脑子。”巫芊芊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看,夏侯家那个娇滴滴风流雅致的小姐就很适合你,门当户对的,凑一块儿风雅论道,闲来无事比比剑,多合适。”
上官溟虽然不晓得巫芊芊所言夏侯家的小姐究竟是何人,不过光听这话就知道对方这是在挖苦他养尊处优。
上官溟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他是陇西贵族出身,说是含着金汤匙也不为过。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家世好有什么错,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自己的出身带来的一切,却也素来没有瞧不起穷苦人的意思,自然也从来没有人因他出身望族而瞧不起他。
他知道有些辛勤度日之人对他们这等世家子弟有敌意,不过那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罢了。毕竟任谁来到他的地位上,都不会拒绝那些与生俱来的好处。
然而此时,他从巫芊芊的话中听出了明显的轻视——并非那种寒门对望族饱含嫉妒的谿刻,而是“你过不来我的日子”。
上官溟忽然有些恼怒,胸中组织起一大段反驳的话,却被巫芊芊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给打得烟消云散——
巫芊芊问他:“你杀过人吗?”
不必等到回答,巫芊芊已经从那短暂愣怔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于是再次问道:“你见过杀人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