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哦。”老老实实站直了。
“你方才说了那么一长串,你倒是说说, 这些做错的, 都错哪儿了?”高倚正终于将视线挪到三思的脸上,换了一种口气,语调稍稍下沉,严肃了许多, 令闻着心惊肉跳,“不知从何说起?那我给你举个例子——郭询疯了以后,原本你把他送到郭家就行,为何要留宿?”
“我……”
“因为你想知道那一夜出现在易家的女人和郭询的疯癫有什么关系。”高倚正盯着她,“还有,知道了郭敏被下毒,紧接着那位新妇在牢中自尽,你们不仅没有立刻离开,反倒去找了一线牵买郭家的罪状。为什么?”
“我只是……”
“只是想要给那新妇伸冤?我看不止。”高倚正对她要说的话了如指掌,“因为你查不出郭敏中毒的原因,更查不出那名新妇的致死之物。郭家死的人太多,你们觉得蹊跷,想要找一线牵调查郭家的仇人,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策划之人。”
三思低着头,默认。
“找到幕后之人,然后呢?”高倚正说着隐隐有些动怒,“你们是想帮郭家报仇,还是想把自己折进去?你是觉得这事没有你们就没人管了是吧,非得要你们来出这个头。郭家这一连串的事没让你觉得害怕?你们都没觉得自己是自不量力,以蚍蜉之力去撼那背后的大树吗?何况你知不知道一线牵是什么地方,你们找上一线牵,就会有无数苍蝇闻着味找到你们头上,你想过后果吗?”
三思见他扬手,连忙一叠声地道:“别别别别摔杯子,这杯子看着可不便宜。”
高倚正的动作顿住,看了一眼那茶杯,克制住了怒火,深吸一口气。
三思:哈。
“你给我站好!”高倚正余怒未消,“这要是还在碧霄山上,你给我扎一个月的马步,吃半年的地瓜干。”
三思嘴一瘪,可怜巴巴地望向岑饮乐。
岑饮乐耸肩:“别看我,我可救不了你。”
高倚正平复了一会儿,再次看向三思:“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没觉得怕?”
三思沉默了半晌:“当时没有感觉,后来多想了一阵子,才觉得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