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饮乐:“你高师兄才教训过你,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想下次见他的时候直接自行扒皮双手送给他。”
三思:“鬼见愁不在,你就少来这套。你自己分明并不反对。”
岑饮乐微笑,摸了摸三思的头顶:“三儿也是我们岑家的人,从小就能独当一面的。比你高师兄强多了。”他看了三思一会儿,“我让陈情给你的心法,练了没?”
三思点点头:“挺有意思的,跟我以前见过的功法都不一样。一开始练起来有点心浮气躁,但最近越来越得心应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头痛也少了。”
岑饮乐:“不枉我九死一生渡过东海给你弄来这东西啊。”
三思还没来得及感动,忽然四周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纷纷坐下,然后有婢女开始上小菜。
三思:“怎么回事?”
岑饮乐朝着溪水上游扬了扬下巴。
三思:“?”
“哎呀,刚还夸你。”岑饮乐掰住她的头,往上游方向一转,“喏,自己看。”
三思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上游很靠前的高倚正。
紧接着,一架轮椅缓缓地从旁边驶出。一名小童推着一名白衣人,停在了首位。
距离隔得有点远,三思看不清那人的长相,然而这并不能挡住那白衣所展现的静雅高华之质,才这么远远的一眼,便令人心生好感。
小童将一只盛满了酒杯的水托盘递到白衣人的手上。白衣人似是有些行动不便,动作十分缓慢,弯下身,在小童的搀扶下,将托盘放到了溪水中。
顺流而下。
丝竹管弦奏起,曲水流觞开席。
“那就是,云泥居士啊……”三思看得有点双眼发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