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我方才提到的那位还俗武僧展陆,此人虽然先前多次向我们打听关于广悟之死,却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连陈情姑娘都觉得这年轻人是接受不了师父突然圆寂而非要找出个能让自己舒心的理由来。但这回有点不太一样。”夏窍的声音愈发放低,“这一回,陈情和陈薏姑娘的信中都提到了一个人——肖登云。”
“那是谁?”
“肖家——就是当初参与巫家灭门一案的肖家——的嫡子,也是肖家被索命鬼巫重葛斩草除根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居士再咬了一口那味同嚼蜡,还带着一股清苦味的药膏,以一种寻常的猜测的口吻道:“我猜,他现在没活着了。”
“流云吹烟阁与啼妆楼分别接到这两桩生意,两边都提到了肖登云的失踪。那个叫展陆的原本只是在调查广悟的死,但他在打听贺良的背景时,特地讲起了这个姓肖的,陈情姑娘怀疑这件事很可能与倒吊鬼有关,而且这个姓肖的极有可能已经死了。”
居士并不关心无关紧要之人的生死,他甚至连“肖登云”这个名字都懒得去记,迅速在这一箩筐的情报里揪出了对自己最有用的部分:“这么说,此事还与少林有关。”
“陈情姑娘已经着手调查了,大约很快会有结果。”
居士实在是吃不下那味道一眼难尽的膏状药膳了,他将留下的小半块准确地放回碟子里,拿起帕子擦拭手指:“这事恐怕不太好查,不过要抓紧。耿家最近的动作越来越频繁,我们若是不抓紧,等机会来了,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了。”
“是。”
“找到流庄主的所在了吗?”
“已经进城。”
“安排我们见一面。”
“是。”
居士向夏窍的方向微微侧过头,向他投去“视线”:“还有什么事?我看你还有话没说完。”
“还有一件事是,是方才意外发现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