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毛病。”
刚说完自家师父每个月都考试观中子弟琴棋书画,并询问虞知行在这四项中最喜欢哪一项的周静池脸上笑容出现一丝裂纹。
“……什么?”
虞知行回过神来,连忙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窗外,胡说八道:“我说外面那个人,鬼鬼祟祟的,简直有病。”
你家师父也有病,你们全观都有病。
周静池虽然松了一口气,然而笑容还是有些许的尴尬。话题被打断,她别无选择地顺着虞知行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抓到那一闪而过的人影的尾巴:“隔壁是后院的最里面了,是个珍宝阁。大约是下人把什么东西放进去罢。我看像是个卷轴。”
虞知行心想:我看才不是什么下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还跑那么快,要不是穿了一身扎眼的蓝,他还以为是窃贼呢。
不过反正不是自己家,虞知行不认识流觞园的主人,对那个什么泥居士也没兴趣,别人家的事他才不想管。
他端起茶盏。
不知道三思有没有买那个戴假发的小秃驴,她要是买了,之后岂不是会去找展陆。
这可糟了,展陆那榆木和尚也说了要来谈兵宴的。
周静池一直注意着虞知行。
她注意到虞知行的视线从方才说了那句不雅的话起,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作为一位道姑的涵养不允许她看得太过露骨,有一眼瞥一眼的,因此并没有看出来虞知行其实早就神游天外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也不过是在发呆。周静池反倒以为他是有意,心下雀跃起来,抓心挠肝似的回想,方才究竟是哪句话令这位一直显得对她没什么兴趣的虞二公子忽然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但一时想不出个结果,只好给虞知行添茶——
“虞公子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虞知行心不在焉:“啊,哦,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