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池既惊讶又忐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周姑娘。”虞知行郑重地开口道, “其实今日前来,我本以为是要谈生意的, 并没有料到贵派有这个意思。”
周静池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多谢玉衡观主好意,多谢周姑娘青睐。周姑娘样貌才华皆出众, 不愁没有无数年轻才俊登门。此事也委实是在下的错, 没有提前言明在下已经有心上人,造成这个场面。先向姑娘赔罪,也请姑娘向玉衡观主转达歉意。”
周静池听见那句“已经有心上人”,顿时觉得自己被一顶叫做“难堪”的帽子给套紧了——她只觉得自己是被别人比下去了, 这令她跌进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愤的陷阱里,从脖子根红到了脑门。
虞知行并不期待周静池能给他什么回应,他此时只一心想要追上三思,于是道了句“告辞”,便转身。
“等等。”
身后的周静池忽然出声。
虞知行耐着性子停下来。
“你的心上人是什么人?”
周静池说这话的语气与先前在棋桌上的语气截然不同,那压抑了老半天的大小姐脾气终于被虞知行激了出来,不再“公子”来“公子”去,一股鲜明的好胜心从她这句话中传递出来,让虞知行陡然感到不舒服。
虞知行道:“我看,这事周姑娘没有必要知道。”
周静池仍不罢休:“她比我强在何处?”
虞知行登时有些啼笑皆非。
这位周姑娘在白虹观中大约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那种角色,所以才如此不懂江湖礼节,如此不懂得进退,短短两句话,便让人觉得她白痴得令人厌烦。
虞知行在姑娘面前通常都是比较克制自己的脾气的,尤其是对这种赶鸭子上架根本不熟的。他并不愿意跟周静池解释什么,只是此刻忽然觉得有必要让这位周姑娘吃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