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要的东西,我已经差人送到园子里了。”
半晌,耿深把画卷收起——他的动作甚是不讲究,并不像那些珍爱书画的人喜欢将卷轴一丝不苟地卷起,而是随意地折了两下,若是被高倚正之流看到了,必然会因这等细节对他心生不满。
“多谢耿家主忍痛割爱。”
耿深将画轴藏进宽大的黑袍底下:“一物换一物罢了,告辞。”
裴宿檀:“无衣,送送耿家主。”
耿深戴起帽子,那长袍的连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不必了。谈兵宴上再会。”
正如他独自一人暗夜前来,耿深回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直到确定耿深已经出了院门,屋内才转出来一个人。
“岑二公子,对今晚的所见可满意?”裴宿檀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
从里间走出来的人,正是岑饮乐。
他的目光落在门外,仿佛在追踪那消失在黑暗中的人影。
“耿深托居士找这画像,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收回目光,看向端坐在榻上的裴宿檀。
裴宿檀微微仰头:“很多年了。唔,我算算,大约有个四五年了。无衣,你还记得吗?”
无衣摇头。
四五年,这个时间太笼统了。没有具体的时间节点,岑饮乐无法推测当时可能有什么线索。
“他为何找居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