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挑眉。
三思做口型:味道在这些人里面。
虞知行望了片刻那些喝酒的人,对三思无声地讲了三个字。
三思没看懂。
虞知行忽然抓住三思的手。
三思:……!
虞知行没让她挣开,掰开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写起了字:衡山派。
他其实认出了坐在其中的一名男子是衡山派少主,但碍于动静,不能表达太多。
三思眯起眼,看见那坐在其中的一男一女各自佩了剑,另外两个身上穿着的衣裳形制统一,看着倒像是这染坊里的人。
大约是衡山派的门人特来访友,被他们撞上了。
可那个红衣裳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跟这些人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那女孩的裙子太红了,在这夜里极为显眼。她坐在那四个人旁边,手里连杯水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脸上挂着那种小女孩天真的笑,似乎在看着那些大人,却又似乎眼里什么都没有。
三思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那小女孩看的时候,是后者一眼扫过来的那一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几乎觉得那个女孩察觉到了院中有除了他们之外的人,那扫过来的一眼中虽然淡淡的,却有一丝暗藏的警惕扎进了三思的眼中。
“铿”的一声铜锣声在身后响起,三思吓得一个趔趄,险些脚一滑从树上栽下来。虞知行眼疾手快地捞住她,三思和他抱了个满怀。
三思磕得胸疼,还没来得及龇牙咧嘴,却发现,搂着自己的这王八羔子竟然还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