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虽然心里很虚,然而偏要装大尾巴狼:“若是长成你这样的,倒是想翻脸就翻脸。但长成我这样的,翻脸就不太容易了。”
欧阳如玉面色木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听说三思妹妹对你多年来积怨颇深啊,你准备瞒她多久?总不能瞒一辈子罢?”
虞知行摸出他那只琉璃球在手中转来转去:“等过一阵的。”
欧阳如玉看着他的动作,扬了扬眉:“怎么,发愁呢?追姑娘追到你这个份上,要是那天被甩了,记得知会兄弟我一声,我来看个热闹。”
虞知行打掉欧阳如玉架在自己肩上的胳膊,道:“我愁的不是这个。”
欧阳如玉:“不是这个是哪个?你不会还有什么桃花债吧?”
卫三止作为一个“万事通”,在此刻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提醒道:“何云破。”
虞知行:“……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皮发麻,想起自己因为那厮弄坏了趁手武器,搞得他用了好几个月的短枪,就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他的忧虑确实不是这个。
“你们没听说今晚城里出事了吗?”
卫三止:“听说了,好像城东死了个人。”
“是啊——嗯?城东?”虞知行愣了一下。他和三思一整晚都待在城西,没去城东,这城东的命案又是哪儿来的?
“金玉堂掌门的小儿子被人杀了,据说是死在……”欧阳如玉停顿了一下,选择了一个略委婉的词,“咳,床上。人是当着那姑娘的面杀的,不仅杀了还分尸,据说场面非常血腥,满窗户满地都是血。那姑娘倒是没死,被吓着了,有点神志不清,连衣裳都没穿齐整就跑出来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虞知行眸光一沉,正准备开口,小二便将麻花和花生米端上了桌。
小二正巧听见他们这段话,插嘴道:“这位客官说的我倒是没听过,不过今晚已经来了好几拨客人,小的倒是听见另一个说法。”
虞知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