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在三思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发现了前来的岑饮乐。
岑饮乐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敲门。
虞知行拉了拉衣襟,内敛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抬起手,规规矩矩地敲了三下。
“三思?”
没人回应。
“三思,醒了吗?”
透过门看,房中的光线很暗,应该没打开窗帘。
显然没醒。
虞知行叹了口气——昨晚还是喝太多了。
岑饮乐昨晚是亲手把三思从虞知行背上拎下来的,晓得她喝过了头,因此今天特地提前来喊人。在这方面,他还是比虞知行要了解三思,绝对不会抱有任何“这姑娘很懂事说不定能自己挣扎起床”的幻想,毕竟曾经是个头一天还被南长老警告过,当天晚上就和师兄弟们下山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一面被长老抄着笤帚抽一面从床上蹦下来提袜子的皮猴儿。
他注意到此时虞知行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很矜持,觉得小年轻们还是活泼点好,于是诚心疏导道:“踹门吧。”
虞知行:“……”
他最终还是采取了相对温和的手段,抽出匕首将门撬开了。
房间里暗暗的,虞知行一进去就闻见了浓郁的宿醉过后的气味,还有三思身上的气息。
很难描述,很特别。平时在她身上闻不出来,但每每在她住了些日子的房间里就有这种气息萦绕不去。
牛头住的屋子好像也有股什么味道,但显而易见的没有三思这边的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