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煜是个典型的外强中干的纨绔,这一点令虞知行非常瞧不上,坚定地将自己与他划清界限。
三思眼看着祝煜在面对着赵阔时不改说辞,在骂赵杨白的同时不忘嚷嚷自己爹的身份,但在上官溟过来的时候忽然就弱了气势,换上一张笑脸,话里话外挤兑起踏红谷不入流来。
“你觉得这姓祝的敢在上官溟面前讲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吗?”三思蹲在一旁看热闹。
“若是只有上官溟在,他肯定敢,这帮孙子最会背后嚼舌根了。但你看这么多人都过来了,就算他爹是兵部尚书,他也得注意点言行,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他老子惹祸。”虞知行道。
三思瞥了他一眼,从这话里触摸到了一点这些京城子弟的处世之道。
“不是我八卦啊,我觉得周静池在看我们这边。”
三思吓了一跳,一扭头,便见卫三止蹲在自己旁边:“你什么时候来的!”
“贫道可比你们先来,哎,那边的挪一挪,贫道快被挤出去了。”卫三止指挥着焦浪及往外挪,并着两只脚往里头蹭,尽量把自己的身形藏在围观群众后面。
“你这臭道士良心属实不行,老子不要藏吗!”焦浪及艰难地把自己和斧剑一块儿往旁边挪了一下,“不是,周静池真的在往这边看,你们说她在看谁?”
“反正不是在看你。”卫三止巧妙的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前面人的身体后面,“别挣扎了大块头,你那体格怎么藏都藏不住的,男子汉大丈夫,看热闹也要坦坦荡荡地看。”
三思压低了声音:“快看,周静池过来了!”
几人用隐晦的目光瞥向周静池的方向,来的并不只是周静池一个人,还有两个与她装束相同佩剑相同的女子,大约是她的同门师兄妹。
此时打架的双方已经被拉开,并且没有打扰到台上的比试,绝大多数的人的注意力还在台上,围观之人多是坐在附近的,因此周静池的举动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我觉得她不是冲我来的。”一看见三思的眼风,虞知行立刻举起手。
三思哼了一声。
周静池过来之后并没有挤的太近,只是和师姐妹站在了不起眼的位置,看上去倒真是单纯的为了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