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向那边移动过去,但虞知行比她先一步跳了出去,并特地弄出很大动静豁开了隔壁的窗户,窗棱断了好几根,最顶上的窗框要掉不掉的,半死不活地挂在窗口。
还是没动静。
虞知行回头看一眼,被已经从后面贴上来的三思吓了一跳。
他龇牙瞪眼地表达自己受到的惊吓,然而三思并不理他,而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摇了摇头——意思是没闻见意料中的味道。
虞知行扬了扬眉——看来有人给他们留了点时间,恐怕是想要他们做点什么。
三思回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仿佛黑暗中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些什么东西来,她的手心出了冷汗,为了给自己壮胆,声音不再刻意压低:“找找看。”
其实除了亮着灯,这间屋子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方才他们进去的那一间——毕竟人家好歹还有扇门,这间屋子连门板都不见了,门槛破破烂烂,门前的杂草长得两尺高,像个篱笆似的。蛛网倒是没那么多,兴许是之前来点灯的人为防轻易把屋子给点了,所以大略清理了一遍。
这座小房子有一厅一室,厅中有简陋的灶台,正中央有一张小桌,没有坐席,但看地上被隐隐照出有一片磨蹭的痕迹,像是人在那儿坐下过。
那唯一亮着的蜡烛便立在正对门口的小矮桌上,在这四周漆黑的夜里分外醒目。蜡烛下方连个接油的碟子都没有,下面压着一封信。
蜡烛燃烧了一小半,蜡泪凝固在信封上,倘若他们久久不能前来,这封信便会被燃尽的蜡烛烧干净,连带着整间屋子。
三思讷讷出声:“你觉得这信是留给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