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见展陆半晌不说话,碍于眼下的形势不能直接将人丢出去, 压着嗓音问道:“究竟如何了?”
“五脏受损, 气血两虚,很危险。”
“怎么办?”
“我没有万全的办法,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展陆严肃地道,“只能先渡真气通筋脉, 把身上伤口处理了,不能再流血。岑姑娘你自己也要运气调息,先撑过一个晚上。”
说完他依旧蹲在一边,没有动作。
虞知行道:“虽然我没有开口,但你这种袖手旁观的态度我一点不赏识。”
展陆举起双手道:“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我被人喂了软筋散关在这儿,眼下是半点真气都没有。”
虞知行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靠近洞口的地面上,被昏黄的火光照出一条长而深的拖痕——那是展陆在奋力抓住他双腿时被拖拽的痕迹。
“你们出现得太突然,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能将你们救上来我自己也很意外。”展陆诚恳地道,“说实话,我现在手脚还抖着。”
虞知行不再理他,将三思扶起来,运起真力,双掌缓缓贴在了她背后。
展陆见二人的目光不再放在自己的身上,鼻子里轻轻叹出一股气,先前未敢太露的担忧浮现出来。他就坐在近旁,时不时帮着扶一下坐不太稳的三思。
虞知行自己的状况也非常糟糕,此时他往三思体内渡真气,就像是两个快要饿死的乞丐,一个从自己嘴里省下半口馒头喂到另一个口里,却不晓得这半口馒头能不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