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在他轻巧的话语中听出了某种沉重的真心实意的后怕,她眨了眨眼睛,细声细气却认认真真地道:“搓衣板已经准备好了。”
岑饮乐看着她,曲起了右手食指,郑重其事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三思:“……”
她可能还是不太清醒,岑饮乐那神色让她以为自己的脑袋是什么贵重易碎的瓷器,而他是个没出息的守财奴。
“总算,总算能敲你一回脑袋了。”岑饮乐的口气中含着释然的笑意,“天知道我忍了多少年。”
说完又敲了一下。
三思:“……”
什么毛病。
“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岑饮乐见她似有些焦急地要开口,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虞知行,道,“这次做得不错。”
三思难得从岑老二嘴里听见一句夸奖,顿时心花怒放,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我们岑家人只能自己欺负。”岑饮乐站起身,“别人要来插一手,那就只能把他的手砍下来了。”
三思虚弱地不满道:“爹说了,我还是个小姑娘,不准在我跟前说这么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