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娃儿睡的很好,没见踢被褥。”徐郎中出来不见何遇与长娆问,“这就走了?”
崔氏拿起桌上的一锭银子递给他,“人走了,留下了这个。”
徐郎中谴责崔氏,“那草药根本值不了多少钱,你怎么能够收这么多?快退回去。”
崔氏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得给他一个白眼,“人已经走了,你自己追着去还吧,哎,我真是服了你了,能不能长点心眼啊?啥事该说,啥事不该提,咱能不能过过脑子再说出来。”
闹腾半天了,崔氏累的很,她念叨完徐郎中,将钱塞给他,自己进屋睡觉去,留徐郎中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腹疑团,“我说啥了我?”
何遇抱着长娆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回来的脚程没有去的时候那么赶,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怕惊扰了呼吸逐渐平稳的长娆。
怕路上石子颠簸到她,让她不小心转醒了怎么办。
她若是醒了,见到自己拥着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想必脑袋能垂到地下去,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挣扎着离开自己的怀抱,势必要下地自己走。
终归不会挨着自己就对了。
何遇心里存了私心,他手上抱着长娆,心里觉得新奇极了,他身边清一色的都是硬梆梆的大汉子。
偶尔弱点的瘦猴算一个,但也是厚皮老脸,一身糙肉,扛揍还行。
长娆身娇体软,抱起来柔若无骨,再看她依偎着自己的胸膛前,一张瘦弱的脸挤出肉肉的轮廓,何遇心底就泛起涟漪泡泡,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
他已经不去思考自己想要的求证,心里对长娆的从一开始的抵触,慢慢释然轰塌,至最后溃不成军,到如今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底线一放再放,异常一显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