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窝在地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遂后被何遇抓住一刀杀了,又在滚烫的热水里溜了一圈,三两下就被除了毛。
何遇提着光秃秃的老母鸡放在案板上,拎起菜刀手法娴熟的将它切成了匀称的小块,先放入锅中煮了一次,随后又捞出来沥了水。
又在厨房的木橱柜里拿了很多长娆叫不出名字的,类似调料的东西,合着鸡肉一起在锅里翻炒,不一会味道芬芳四溢了。
炒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已经熟了的时候,长娆以为就要端乘出来了,结果何遇又舀了半瓢水放进去,盖上盖子,说要收汁,叫长娆慢慢守着。
长娆不会做饭,她原本想帮忙洗洗菜之类的,何遇冷着脸拒绝,嫌她碍手碍脚的,递给她一个小板凳,叫她坐在灶前看火。
长娆慢慢的守着鸡肉,时不时看着何遇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
前些日子办白事时家里留下的菜有很多,但因为最近日头渐渐闷热,留不住菜,多半已经坏了臭了,何遇收拾出已经不能吃的菜,全都丢在地上的木桶里。
长娆手里捏着一根被劈开的小短柴,看着何遇丢掉的菜愣神,坏了丢掉好可惜啊,地里没有种菜,家里本来就已经没有多少吃的了。
若是再找不到活计,那自己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听村里的人说,何遇整日也是游手好闲的,看他全天喝酒度日,指望他也指望不上,如此想来长娆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何遇一边整理厨房,心里一边盘算着需要带些什么回来,家里的米和面都没有了,苦酒、油、盐这些东西都见底了,就连柴火也是不够烧的,要自己现劈柴。
也不知道他爹活着的时候平日里都在屋里做什么,田地也卖了,空闲的时间不少,菜也不种,何遇去捉鸡的时候,踩在篱笆围起来的地里,简直荒废的很。
那地干巴巴的,贫瘠的厉害,一点不肥,看来已经很久没种东西在里面了,日子久了荒废了,没有养料没有水。
家里是要啥没啥,何遇捏着一片烂黄的菜叶子,看着坐在小木板凳上,往灶里递柴的长娆,心里一阵怜惜。
屋里什么连菜都没有,就别提肉了,也难怪小妇人这么瘦弱,只怕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给饿的。
必须要给她好好补补,让她身上长了肉,何遇晚上抱着睡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