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双手捧着长娆的脸,低头就覆上去,他温热的唇将长娆的眼泪全都吸干净。
何遇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此刻的他温柔细腻,仿佛夜晚的星空,繁星点缀,深邃迷人,迷得人想要腻死在他的漩涡里。
长娆终于不哭了,她脸色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泪还是某人的口水。
何遇在她身后,替她清理沾了泥灰和柴木屑的头发。
长娆看不见,她问道,“沾了很多吗,若是捡不干净的话,吃了饭烧水洗洗就好了,夫君不用麻烦。”
何遇早就捡好了,他只是留恋于长娆的乌发的柔顺手感,没有一点儿的干枯和毛躁开叉,何遇刻意的将青丝缠绕在他的指尖,结果栓都拴不住。
“爷上次问你用的什么濯发?你还没有回答。”
长娆两只手撑着案桌,案桌有些高,脚不着地,长娆不自觉的晃着脚,一派悠闲,听着何遇的发问,她立马就回了,“就放在东屋旁边的皂角啊。”
何遇顿了顿,他垂眸替长娆顺着头发,表情淡淡,“爷闻了皂角的味儿很多年了,怎么不似你头发上的味道那般。”
长娆不以为然,“这样吗,夫君不提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呢,可能是留下的味儿吧,我之前用的不是皂角。”
何遇又问,“你之前用的是什么?”
“猪苓啊。”
洗完头发之后,乳娘每次都拿一些头油给她按摩头皮,长娆闻着味道清幽不刺鼻,也没记得是什么,何遇说的味道大抵是那些头油留下的香味。
猪苓何遇是知道的,这个不常比皂角,卖得更贵一些,小妇人以前的家,家境应当不错,养得她一身娇肉,性子软糯糯的,像一块桃花糕,闻起来也香。
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算算日子,她过了今年就该及笄了,自从长娆上次说了以后,何遇便将此事记在了心上,不自觉总会拿出来想想。
灶锅里蒸的饭熟了,熟米的味儿一下子飘散出来,长娆指着锅道,“夫君,饭已经熟了,该做菜啦,你捡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