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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他当爷了?!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称谓。

何遇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将洗干净的棒槌丢到盆里,端起盆,睥睨了一眼瘦猴,“让开。”一副要走的姿态。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靠着树昏昏欲睡的长娆,剑眉又皱深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会听,靠着树也能打瞌睡,眼皮子眨巴两下就垂下去了,也幸亏位置安全,有石墩子挡着,不然非摔河里去。

何遇将装着衣裳和木棒槌的盆丢到瘦猴怀里,大踏步越过他的身边,到柳树底下,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睡得正香的人儿,长娆手里还捂着半截没吃完的烤玉米。

何遇的衣袂边角都被水打湿了,幸好胸膛前的衣裳还是干的,长娆挨靠着也不会冷着,何遇遮挡了全部的火辣辣的光照,一路抱着小妇人回到家。

最近吃的饭都丢哪里去了,怎么还是这么轻飘飘的,身上没见长半两肉。

瘦猴端稳了盆,呸一口不洗衣裳停下看戏的妇人和小孩子,“看什么看!”跟在何遇后面也走了,自从上次和熊粗来了大河村以后,遭遇到了戚寡妇的事情,他如今看大河村的妇人都没啥好眼神,觉得她们极其八婆,令人生厌。

瘦猴走了之后,有几个回过神来的妇人意识到自己被外乡人骂了,一手插着腰,一手挥着棒槌怼回去,“你这瘦人吼什么?!吃你家大米了,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看不看管你什么事儿!”

有人惊呼一声,“天老爷!那个人!!居然把船扛起来了!”

“天呐!!!!”

瘦猴不请自来,当然要麻溜赶紧,他端着盆跑在何遇和长娆前面,帮忙何遇开东屋的门,眼睛珠子也不敢胡乱转瞧,他出门把衣裳给晒了,

哟,大爷这洗得还不是自己的衣裳,清一色全是女人的。

瘦猴看着晾衣绳上的里衣,心里噔愣一下,这不会也是大爷给洗的吧。

瘦猴人矮,他也是踩着板凳晾衣裳,熊粗将肩上扛着的小船放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地震得差点没给他摔下来。

瘦猴挂上去最后一件衣裳,他跳下凳子,“我说粗哥,你这威猛啊,船都被你给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