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对他手底下这几个人的性格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面前这位,装模作样是他的拿手好戏,堪比得上唱戏的台柱子角儿。
若是以前,何遇早就抬脚给他踢出去,想想他类比甩手掌柜一走了之,的确有事情没有交代清楚,“行了,别给爷整那套磕碜人的烂德行,有屁就放!”
末了又添一句,“声音小点。”
瘦猴是个人精,立马就反应过来,知道何遇这是怕吵醒了东屋里还在睡着的长娆,何遇看了一眼熊粗搬过来的小船只,挥手叫他把东西搬进去厨房,顺便把饭烧了,他领着瘦猴去正屋谈事情。
熊粗烧的菜那是一把好手,他迅速地把所有的瓜果蔬菜全都给搬进厨房,就开始烧灶火做饭。
长娆早就醒了,她早上醒得晚,瞌睡不是很沉,何遇一路抱着她回来的事情,她都知道,包括临走时,在她嘴巴上轻啄了一下的事情,她都清楚。
如果不是想到之前两人在塌上发生的事情,她害怕何遇又耍流氓,早就崩不住破功了,试问谁能遭得住大混球有礼温柔的样子,他还给她轻柔地盖上了被褥。
何遇出去以后,长娆轻手轻脚地下榻,耳朵贴着门框听外面的动静,混球谨慎啊,自一个有屁快放之后,再也没有探听到后话了。
只听到走向正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长娆坐在床塌边沿忍不住胡思乱想,何遇他要离开吗?纵看屋内清朴简素的陈设,他以前习惯了声色犬马,真的能够陪她一起安居乐俗,细水长流吗。
长娆心里实在没有底气,她凭什么能够留住他,她什么都不会做,什么也做不好,他也经常这样说,他和她相处的时候,他皱着眉板着脸的时候好像更多一些。
“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在外疯传,您身体不行了,患上恶疾,窝回了老家,弟兄们去查了,那人好似得了消息一般躲了起来,弟兄们到现在都没个头绪的,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玄三爷也听到了谣言的风声,找了人来酒楼里,想要见您,哥几个商量齐了打马虎眼瞒过去几日,但那些人就差没在酒楼住下了,非要见您的面,弟兄们没了法子,只好差我和粗哥来找您。”
“爷,您不在的日子,霍安那个小人,私自下场子抢了咱这边,压震的好几个场子,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以前和咱按了手印的东家,要摒弃咱和他合作,也愿意按白纸黑字的赔钱,我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打算和咱继续合作了,我摸路子伪装去探听了几回,也没探出来里面的门道。”
何遇长指敲着茶杯,听到霍安两个字的时候,摩挲一下茶杯沿,淡笑道,“区区一个霍安,不值得与我们合作的东家临时变卦倒戈。”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