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嘻没说话,何氏接着说,“大人若是不信,派人去回春堂叫我儿子还有我男人过来,一问便知道了,我真的是何遇的亲姑姑,我是从楼上丢了东西,但我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这个老头他闲着没事来凑热闹,饶了我吧大人,您叫何遇来,砚台是何遇的东西,人死了赔钱也应该是他赔,和我无关啊,我也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下面站着人。”
灰衣男子怒不可遏,“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爹就白死了!你杀了人就要偿命!”
旁边看戏的群众也帮着灰衣男子说话,“对!杀人偿命!无心之失就可以不用偿命了吗?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对!!对!偿命!”
犹如浪潮一波波袭来的喊声,何氏越来越怕,高年,远柱,快来救我。
陈初嘻二拍惊堂木,周遭的声音才静了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这位妇人说她是无心之失,并无杀人之意,本官之前在现场见她砸东西,她确实没有看楼下,便算她过失杀人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终身□□在牢狱,任何人不得探望,本官从衙门库房划五十两银子,替这个妇人赔偿你家,此事便就此过了。”
“另外,听大家刚才所述,市集衙门冯万和县令,为官不正,不理民事,今日本官摘了他的乌纱帽,市集县令一职暂由师爷代理,正式的县令人选,本官会从今年的乡试中,拨人任职。”
三拍惊堂木,“可有异议?”
众人静默片刻,爆发出一阵掌声,“好!”
灰衣男子领了钱,和他媳妇背着不幸死去的花甲老人回家料理后事,何氏吓呆了,精神有些失常,被关到牢里面才拍门哭喊,“放我出去!”
门锁已落,根本无人理她。
她这辈子只能在里面度过了。
陈初嘻没有忽略何氏的话,他将衙门彻底肃理一番,叫人去回春堂给高年,高远柱传话,顺道将玄娇玄三爷捆来。
高年伤势愈合得差不多了,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他变得沉默寡言。
临安和他说了何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