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昂思考了一会儿,突的猛然抓乱了自己的脑袋,他负气着说:“算了算了,反正我是肯定想不出来的,我也不想了,反正我们也从地堡里逃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剩下再说。”
说完之后,欧昂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卡里斯洛说:“对了,你之前不是问我,还知道威廉老爷子什么事吗。”
听到这里,卡里斯洛眼神一凌,神色下的温和也瞬间褪下,目光严肃,“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些什么,但我敢确定,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西亨一定知道。”欧昂说,“他可是被威廉老爷子收养的、和你一起长大的人。”
卡里斯洛:“西亨他……”
话还没说完,门口处又传来了动静,西亨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没错,我什么都知道,而我会告诉你,你所有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目色沉稳,眼里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神色,“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欧昂听不懂西亨的话。
“说来话长,跟我来吧,卡里斯洛,只要看见了那一件东西,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西亨说完,没有等卡里斯洛的回应,转身就走,他现在走路很吃力,需要提前动身。
“我明白了。”卡里斯洛答道。
他一抬手,就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张薄被。
但卡里斯洛毕竟昏迷了一个月,刚一下床就差点扑倒在地上,幸好卡里斯洛眼疾手快,扶住了一旁的把手。
“卡里斯洛!”欧昂连忙扶住了他,“要不你休息一下再去吧,你才刚醒。”
“不,”卡里斯洛伸手挡住欧昂递过来的手,拒绝了欧昂的好意,“我非去不可。”
望着卡里斯洛的背影,欧昂喃喃自语,“这两个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别扭。还责任?什么稀里糊涂的东西。”
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东西,也只有出生以来的记忆才构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格。
没有记忆的人,就好像是水中的浮萍,抓不到任何与世间的联系。
更何况——
卡里斯洛的二指搭上了自己的右手掌心。
失去自己记忆的人,却能看见别人的记忆,这真的合适吗?
卡里斯洛跟在西亨的背后,跟着他从二楼走下,走到一楼去,又走进了隐蔽的暗门,踏入阴冷森寒的地下室,穿过无数的机关暗道。
直到他们打开了一扇门,门的后面是一间暗室,一面书墙,一面兵器,一面乐器,
西亨指着那三面墙,说:“这些都是你看过的书,学过的武,练过的乐。”
他从盒子里掏出一块东西。
一块金灿灿的、镶嵌着着昂贵青金石的家徽令牌,鸽蛋大小的血色宝石被切割成家徽的形状。
西亨说:“这一面,是代表着斯凯尔普公爵身份的令牌。”
他扯住令牌上的绳索,递到卡里斯洛身前,想要放在卡里斯洛的手上,但是卡里斯洛没有接。
卡里斯洛没有由头地发问:“威廉·斯凯尔普?”
被欧昂称之为威廉老爷子的人,是否就是这枚令牌的主人。
西亨没有直接回答,“是的,威廉先生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威廉是卡里斯洛的祖父,也是姓氏为斯凯尔普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