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不仅抓不住重点,还听不进人言,只相信那些她自己愿意相信的,“你就自欺欺人吧,看到时候真出事了有你哭的。”
姜丛凤自信满满:“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爹爹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娘亲的事!我和他成亲十多年,虽然只有你一个女儿,但你爹爹身边可有过别人?父母恩爱不应该是好事吗?为什么你的小脑瓜子里总盼着我和你爹不好似的?”
“是是,你们两自然是最好的,情比金坚,恩爱两不疑……”语气极为敷衍。
姜丛凤顿觉好笑,正要说她两句,马车居然停下来了。
来人是一位宫装打扮的侍女:“见过屈夫人,我们公主在荟萃楼设宴款待各家夫人小姐,见您车架经过,特遣奴婢来邀您赴宴。”
明国风气开放,不仅有官方创办的女学,夫人小姐们外出游玩宴饮也属平常。
姜丛凤虽没甚文名,但她为人热情爽朗,容貌艳丽,又出身镇国将军府。丈夫虽只是个五品小官,但屈文霍貌似潘安,文采出众,又温文尔雅,哪怕如今年已三十,依然是京城有名的翩翩贵公子。
因此她并不因为丈夫官职小就自卑脸红,加之从小时便在贵族圈子里和各家小姐们一起厮混,就算是皇家的公主郡主也都是熟悉的,所以婚后她依然热衷参与各种夫人们的聚会。
眼前这位宫女就是当朝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望星,也都是熟人了。
听见邀请,她眼睛一亮,利落跳下马车,旁边几个着劲装紫衣的佩剑侍女忙上前来。
她吩咐女儿的侍女:“秋雨白霜,你们护着鸣鸣先回去,我去赴宴。”
想了想又叮嘱女儿:“鸣鸣,回去后若见到你爹爹,让他在家等我别出去了。上回你俩不是要吃酥油鲍螺?那时家里没有金箔了,装饰差了点你俩就嫌丑下不去口,昨日我专叫人备好了,等这里宴会结束了回家就给你们做。”
“知道了。”
马车里的屈鸣鸣不雅地翻个白眼,见娘亲的垫子更大更软和,就没骨头一般挪过去躺好,鼻端是姜丛凤身上的馨香,顿觉舒服极了,便又闭着眼睛小憩——早上天没亮就被娘亲拉出城踏青,这会儿她困得很。
目送马车走了,姜丛凤带着青虹和偃月两个跟在望星后面朝荟萃楼去。
边走边兴致勃勃地问:“今儿都来了哪些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