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里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内部也是议论不休。
蒋荷露有些懵住,震撼实在是太大。她不敢相信,昨天还好生生地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怎么一转眼就去了。想得越多,惋惜越少,最后倒只剩恐惧了。
“荷露,荷露……”照常录制节目前,工作人员见她走神,摇了摇她的肩,担忧地看着她,“不要多想,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阵,蒋荷露对着镜子试了试表情,这才走进演播室。
还好!并没影响到节目的录制。
整整一下午,蒋荷露的脑子除了对着镜头的片刻,其余时间全都灌进了水,慢慢氧化生锈。离开电视台之前,连对方的好几声“再见”也全都自动忽略,好久才反应过来,委实迟钝。
“要不今天我陪你一起回家吧!看样子被吓得不轻!”一位女同事好心建议,却仍是被蒋荷露拒绝。
“不用麻烦了!你家也不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
“拜拜!”
电视台地段并不繁华,附近平时也很冷清,现在也不算太晚,尽管周围路灯亮堂,蒋荷露仍然觉得瘆人,她准备走到路口打车,估摸着又要在冷风中站立一会儿了!
还没走几步,蒋荷露晃眼却见着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偏着的头顿时定住,那人站在对面的马路上,视线紧锁着自己。他身下的路灯似乎出了故障,光线昏暗,整个人却因为旁边的明亮,显出些独特来。
蒋荷露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蒲慕言的脸极好分辨,颀长的身形立在凛冽的寒风中,令人有些轻微的恍惚。
他是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