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绿棠带着她念了一遍又一遍,连白月终于在早自习下课之前将《劝学》这篇文背诵完毕。

“不行了,我撑不住了。”她双目无神,倏然趴倒在桌子上,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阮绿棠收起课本,拿出下节要上的化学课的课本,用笔在上面勾勾画画,把重要的知识点一一列出来。

连白月睡得不很安稳,课桌太硬了,座位也太挤了,教室里又吵吵闹闹的,她把头在臂弯里拱来拱去,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姿势入睡。

她最后重重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捧着脸颊用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就这样无意识地眯着眼睛。

阮绿棠还没把最后一个知识点勾画完,就看到孔柯抱着一个鞋盒子走了过来。

“连白月。”

他轻轻喊了一声,连白月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怎么了?”她的目光在鞋盒上转了几圈,又抬头去看孔柯的表情,“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孔柯点了点头,神情也有些不自在,显然还在为前一天的事烦恼。

他把盒子放到连白月桌面上,说:“这个礼物太贵重了,还是还给你吧。”

阮绿棠瞧了瞧鞋盒,最新款品牌球鞋,没有几千元拿不下来,被高中生拿来当生日礼物确实太过贵重了。

连白月连连摇头:“不贵重的,我可以负担得起,你就收下吧,这是我准备了好久的生日礼物。”

孔柯皱了皱眉:“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日,你不用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连白月抠着桌角,喃喃道:“只是省了两个月的零花钱而已,陈小奇生日的时候我也送了她一条连衣裙的。”

孔柯冷声道:“你送了她什么和我没关系。我和你只是普通同学,以我们的交情,你最多只用说句生日快乐。”

他一番话说得很直白,就差直接和连白月挑明,在他眼里连白月就是个只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