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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的性命担保。”阮绿棠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晏睿广瞠目结舌,“你又凭什么对她如此放心?”

……

另一边,阮绿棠前脚刚走,湮星后脚就爬了起来。她肆无忌惮地打了几个哈欠,一仰身躺进了阮绿棠的吊床里。

湮星闭眼眯了一会儿,在意识滑进满天漆黑前睁开双眼,熟练地晃动吊床,悠闲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纸鹤,向里面灌入细微灵力,颇为得意地开口道:“师尊,弟子湮星,昨日弟子在元阳宫后山发现一处密……”

吊床晃来晃去,她的目光也随之晃动,最后锁定在了满树桃花之上。

挽星楼内的桃树受灵力滋养,终年不败,仿佛被时间永远地定格在了繁花绚烂的那一瞬间。

湮星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也从不做把酒赏花之事,她素来只当这棵桃树是片粉色幕布,从未仔细观赏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知晓,这些桃花原不该是这般模样。

不管是那些挂在枝头的,还是那些飘飘旋落的,无一例外,花瓣边缘都萎缩卷曲着一圈灰黑,像是在漫天的粉色中掺上了无数墨滴。

被时间定格的桃树,又在无声无息中衰老残败了。

湮星看了一会儿,别开双眼。世上哪有不败的花呢?

可她还是恍惚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奄奄地落了下去:“昨日弟子在元阳宫后山发现一处密道,通往议事堂地下。如何处置,还请师尊与魔尊定夺。”

湮星松手放出纸鹤,那纸做的鸟儿打着旋儿从桃树枝桠隙缝中钻出,跌跌撞撞地碰落许多花朵。湮星看了几眼,像被针扎一般猛地挪开视线,心中却生出了几丝隐秘的愧疚。

也因此,即使阮绿棠没有给她带回蜜饯,汤药也苦到人神共愤的程度,湮星还是乖乖把药一口不剩地喝了个精光。只不过,她有些心不在焉。

阮绿棠顺着湮星的视线看去,目光落到那些花瓣上,她轻声开口道:“这是魔尊修为急速增长,魔气四溢,瘴气入侵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