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金兰背对着她坐着,扯着嗓子哀嚎,还在痛骂向小楼。听声音,她嗓子都已经骂到微微沙哑了。
一直保持着礼貌微笑,反复提醒她“不要激动”的米音看到阮绿棠进来,瞬间两眼放光,腾地站了起来。
她一只眼写着“解放了”,另一只眼中写着“自求多福”,笑吟吟地走到阮绿棠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阮总,她就交给你了。”
阮绿棠“嗯”了一声,踱步往前走去,露出身后的向小楼。
向小楼本来一门心思地要往前冲,但乍一看到米音,她又硬生生停下了脚步,面对着米音站住了。
阮绿棠留下的水蜜桃味还未散去,向小楼又把手搭在耳旁故意撩了撩头发,水蜜桃味刹那间浓郁了许多。
“米小姐,你好。”向小楼收敛起慌张的情绪,强作从容地和米音打了声招呼。
米音闻到空气中的气味,视线在向小楼嘴唇上扫了扫,脸上神色顿时复杂了许多。
她讪讪地笑了笑,打完招呼立马溜了出去,顺手把休息室的门带上,关得紧紧的。
向金兰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发现是她们俩走了进来,瞬间火气双倍得冒,又开始嚷嚷起来:“你们两个──”
看她那架势,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喊出“狗女女”三个字来了。
向小楼当机立断,赶忙上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嘴,问:“你来这里干嘛?”
阮绿棠则淡定地走到玻璃前,把百叶窗拉了下来,阻绝了外面时不时瞄过来的窥私视线。
“你说干啥?”向金兰吃了枪药般嘟嘟嘟朝向小楼发射,“你爹死了你都不去看一眼不管不问的,我又没你微信没你手机号,不来这找你还能怎么办?”
“还有你,”她指着阮绿棠骂道,“说好了你掏钱的,总共总就掏了那几万块钱,刚够填窟窿的。现在人死了,丧葬费怎么算?”
“活着要管,死了还要管吗?”向小楼一把拍掉她指着阮绿棠的胳膊,皱眉斥道,“和她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