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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教得好。”阮绿棠随口拍了个他的马屁,给祝高义掖了掖被子,转头去问护工,“今天量血压了吗?午饭吃了什么?一定要记住不能给他吃重油重盐的东西。”

护工停下手中的活,回道:“量过了,血压很正常。中午给祝先生喝的鱼汤,只加了点葱姜盐,很鲜的。您就放心吧。”

阮绿棠点了点头,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欣慰的祝高义。

他全程没出声,一直听着阮绿棠和护工的对话,对阮绿棠的关心很受用,目光又多了几分柔和。

祝高义难得流露出一点温情,阮绿棠抓住时机,出声询问:“爸,我在路上遇到小梦了。她听说您在住院,想来看看您。”

她才刚提到祝梦之的名字,祝高义的脸色就倏地沉了下去,等整句话说完,祝高义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他横起眉毛,仿佛“小梦”两个字对他造成了多大伤害一般:“别和我提这个人!”

“小棠,她和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以后不要再见她了。”祝高义语气严厉地说道,“要不是她,我们父女也不至于现在才能相认。她和她妈一样不知廉耻,是我们祝家的蛀虫和耻辱,你离她越远越好。”

他明明是被祝梦之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刺激到了,却偏偏满口仁义道德,打着为阮绿棠好的幌子辱骂祝梦之。

阮绿棠压下心底涌出的恶心,继续说:“她好像还把你当作父亲看待,毕竟她在祝家生活了二十几年——”

祝高义打断了她的话:“她那是看上了我的钱!”

他冷哼一声,眼神阴暗狠厉:“她已经为了钱叫了我二十多年爸爸,再叫几声有什么难的。”

“……”阮绿棠凝视他看了会儿,换了话题,“手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

心脏病手术风险很高,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上一遭,稍有意外就是大事故。因此祝高义一直拖着没动手术,紧急找来国外无数专家诊断,重新制定了手术方案。

等到确定了风险最小的那个方案与主刀医生,他的心脏手术才定下来。

“什么时候?”

“一周后。”阮绿棠顿了顿,看着祝高义的神色又说,“不用担心,虽然手术风险是高了点,但您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走出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