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云烙胸前陡然出现云烯风幻影,巨大的金色防护阵法凭空升起,拦下了他劈山移海的一剑。
是云烯风给云烙留下的护身法器。
林长悯已有大乘后期修为,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入渡劫,他饱含愤怒的一剑直接将阵法劈碎,云烯风幻影化为金屑,风过无痕。
但这一剑也唤醒了林长悯的神智。
他不能因此就杀了云烙,可他必须让云烙付出代价,比如废了云烙。
林长悯举起来辞,准备劈下第二剑。
当来辞举至头顶,殿内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
林长悯急急回头:“师尊!”
他收起来辞,冲云烙道:“解药呢!”
云烙大抵也知今日作为上不得台面,羞赧出声:“这种东西,哪里有解药。”
林长悯气昏了头:“没有解药?”
云烙:“没有的,仙尊可以去找医修……”
林长悯:“滚!”
云烙敢下药就已经用尽勇气了,再被他劈了一剑,也不顾被揍到吐血,忙离开微一峰。
林长悯这会儿反应过来,这种下作的药许多都是没有解药的。
他得去找医修。
可他盯着那扇没闭合的门,脚却迈不开步子。
被视为弟弟的云烙下药,说出去都丢人,师尊身为仙盟盟主、垣怆宗主,定然不想让别人看到窘态。
前些日子晋无尤开玩笑要娶他回问歧宫,师尊直接将晋无尤派去接管长生峡,是不是吃醋?
他说不希望师尊娶小师弟,师尊答应了,是不是代表师尊待他有所不同?
他陪在师尊身边两百年,为师尊出生入死,与师尊朝夕相对,两人一同穿越尸山血海,檐下把盏邀月,师尊会不会……会不会对他也有一点喜欢,只是碍于师徒关系难以表明?
他整个人像被冻住了,愣愣站在那里,不知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究竟是凉是热。
大乘后期的修为足够他听到附近所有微小动静,殿内一声压抑的闷哼打碎了他这樽即将铸成的雕像。
云烙要给渡劫期的叶执下药,剂量一定下得很猛。
去找医修……会不会来不及。
林长悯自欺欺人地编造了无数借口,踏进殿中。
往日清雅出尘的师尊躺.在.榻.上,似乎十分难受,连眼尾都被烧红了。
他颤抖着来到床.榻边,碰到了叶执的腰.封。
叶执睁开了眼,眸中蒙着浅浅一层水雾,他不确定叶执有没有认出他。
下一刻天地颠倒,叶执将他按到了床.榻中间,耳边是布料碎裂的声响。
被贯穿的疼痛从身..下传来,连魔物长剑捅..进胸口都没这么疼、这么深。
可林长悯紧紧抱着叶执,从疼痛中汲取到莫大的满足。
是师尊。
是他最喜欢的师尊。
疼痛和满足之外,林长悯还有些担忧。
他自作主张,等明日醒来,师尊会不会生气?他要不要趁师尊没醒就跑出去?
可他没有思考的机会,很快被接踵而至的浪潮吞没,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等到第二天转醒,林长悯哪儿哪儿都又酸又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花了好半天才看能清东西,一下子就看到远远坐在桌前的叶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