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说。”萧萦心走至窗前,看着庭前那逐渐盛放的合欢花,红了眼眶,“自从太子殿下离开人世,萧萦心也随着他一同离开了。如今的我,只是一具被家族拿来承宠的行尸走肉,”她抬起衣袖擦掉摇摇欲坠的泪,“我不恨慕容策,不是他还会有别人坐上本属于太子殿下的位置。”
冬儿迅速扑过来试图将她拉离窗前,“娘娘,我去拿药……”却被她一把推开。
萧萦心跌跌撞撞躺倒在铺满衣物的床榻上,握紧手中的衣料喃喃道:“他掉下那万丈深渊……哥哥说那下面是湍急的河流,他定是很冷。无妻无子为他送终,这怎么可以,”随着大颗眼泪滑落,她断断续续说出令冬儿立刻上前捂住她嘴唇的话,“我要生子,想办法过继给太子殿下……”
“娘娘,您不要命了……”冬儿含泪将手中的瓷瓶打开,为摊到在床上的女人喂药。
澄心阁,正堂。
王徽妍放下竹箸,由于一直担忧晚上如何安置的问题,导致她无心用膳,随便吃了两口更加觉得食不知味。
听到外头一声宣唱,“陛下驾到。”她不得不起身迎驾。
慕容策迈入阁中,视线从桌上划过,负手站在一幅佛揭匾额前,捻着珠串询道:“皇后对斋饭可还满意?”
桌上的六道素斋与他和皇兄所用的一样,比她自创的什么养生素膳强多了,方才却见是未动几口的样子。
“尚可口。”王徽妍自动戴上了营业的面具。
慕容策才刚与国师探讨了皇兄的病情,此时心中郁结,想着去前院打坐,不愿再说。
“既如此,皇后早些安置。”
王徽妍急忙唤道:“陛下。”
慕容策终于从这女人不带任何起伏的话语中听到了一抹焦急之意,不由得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皇后还有事?”
王徽妍指向内间的床榻,“臣妾见此处只有一张窄小的床榻,担心陛下夜间无法安睡,臣妾……”
“不必了,就在此处。”慕容策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