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妍转头看向清宁门出现的众僧人,渐渐瞪大了眼睛。
慕容清致也来了,狗男人这是想干什么?是想刺激他,恢复记忆?
糟了,萧萦心过会子出现可怎么办。
她与国师见礼的同时,飞快看了眼面色如常的慕容清致。
身后传来了珠帘的碰撞声,听得众人叩拜,她只得转身下拜,“陛下万安。”顺势看向身着大裘冕的男人,见他目光扫向众僧人,并未在谁身上停留,含笑着说免礼。
慕容策负手命她同行,并肩走向奉先殿,“皇后今日很是端庄。”见她敷了粉,两鬓做宽,又贴了笑靥。虽然和大婚时妆容相差无几,不知为何看上去却是那般顺眼。
“多谢陛下夸奖。”少女用余光看着玄衣红裙的男人,勾起了大婚当日的不欢而散的回忆,现在想来对准他挑剔的性格兵走险着,还真让自己赌赢了。
她不敢在此处洋洋自得,总觉得被他家祖宗盯着,赶忙敛住心神迈入正殿,这才见到了按品大妆的萧萦心等人。
彼此见礼后,慕容策示意国师率领众僧人,跪在供奉先帝画像的香案旁诵经。而后宫嫔妃等人则跪在大殿另一侧的蒲团上。
香案下首的两个蒲团,自然是为帝后所留。
王徽妍手拿贡香,又不敢看向别处,只得用余光看向身侧虔敬看向先帝画像的男人。
他刻意将慕容清致带来参加祭祀,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对于慕容清致而言,三载后重新回到熟悉的宫城,也不知晓会不会触动他的记忆。尤其他失踪时,先皇与先皇后还未离世,如今他能见到的只是两块冰冷的牌位。
“贵妃娘娘……”随着张美人的一声惊呼,王徽妍匆匆回头,刚好见到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女人,歪倒在蒲团旁的大理石地砖上,随云髻上的步摇坠落发出碎裂的响声。
少女刚要起身,就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按住,头也不回地沉声命道:“既然国师在,那便烦劳为萧贵妃号脉。吴六一,记得将国师的脉案告知太医正。”
延明起身应是,看了眼双手合十参拜的皇帝,示意众僧继续诵经,莫要误了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