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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浮现起她身着楼兰服饰的样子,喉结动了动,只得揉了揉眉心,抬手示意摸进来的太监汇报情况。

“娘娘顺利离开了,就是衣袍有些过长,差一些绊倒。”吴六一捂着嘴眼珠转个不停。

无奈的男人只得等着暗卫送来衣袍,换上后这才离开了让他百般不适的地方。

王徽妍下了马车就看到等在禄和盛门前的大管事,“庆叔付给车夫十两银子!”她逃出来后刻意跑了一条街,见路边停了一辆马车说了价钱就往车里钻。

车夫以为听错了,再三确认是十两银子,欢喜地将马车驾的飞快。

庆叔出动了所有家丁出去找寻,忍无可忍就差报官了,见到她回来别说十两银子,十两金子都不在话下。赶忙命人付账,跟在她身后进了商号,“夫人你可吓死老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要是将你弄丢了,奴如何向侯爷交代!”

王徽妍听着他的唠叨询道:“九爷呢?”

容九接到消息说她回去了,这才焦急地赶回了禄和盛,眼下只得装作找寻她的样子,拉起她的手臂仔细打量着她:“你可有事?”

少女抚着胸口:“有惊无险,上楼说。”不忘转头安抚:“庆叔,让你担忧了,明日给每人发放一两银子压惊钱!”

她进门就倒苦水般将今日所见所闻告诉了容九,随后仰躺在榻上,想到那位金主被剥了衣裳,赶忙跳起脱下累赘的衣袍。迄今为止,她也只是穿过慕容策的披风,今晚穿了别的男人的衣袍让她越发觉得对不起狗男人。还被别的男人摸了脸……

容九见她一脸懊恼,只得说道:“先去沐浴,过会子我为你施针。”怕是她今晚又无法安睡了。

王徽妍嗯了一声,将衣袍仍在地上去了净房。

待披着湿发出来后却无心睡眠。

她将自己蜷缩在椅中,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发起了呆。

今日竟然对着陌生的男人说起了懊悔的话,远在天边的男人却没有机会听到。

她不由得将头埋在双臂内,心中的思念之情犹如雨后春笋般在心中无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