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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旧乘战船,那么首先到达的就是汴州。”他赶忙拱手道:“汴州乃是陛下为信王时的藩地,此处仍旧有重兵把守,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有事。”

“你手持父亲的帖子,将此消息告知汴州持节都督预警。”她在屋内焦急地踱步,看着一脸淡定的容九,失声询道:“九爷,你为何不怕?”

容九也不确定她方才看到的男人是不是慕容策,只得起身说道:“心急之下难免失智。陛下应是很早就想撤藩,他善军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他比你深刻。怀王的兵力,怀王所在幽州的周边地形,他会如何用兵,想必陛下早已心中有数。”

她握住少女的双臂,趁机说道:“有些时候,眼见也并非就是真实。更何况是梦境呢?”

王徽妍咬唇喃喃:“汴州原来是他的藩地,我竟然才想到。”这个男人,他在想什么?我终究了解他多少?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抛下一句,“我想去饮酒。”

慕容策坐在锦阁内饮着酒,听着隔壁的女人说着醉话。

“我……放火烧了他的房子,他照旧去打仗……看来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去罢,去罢,我也要学学长姊,养几个面首,找几个比他还俊俏……嗝……的男人。”

吴六一入内时,看着男人脸上的怒气越聚越多,不用问,准是因为隔壁饮酒的娘娘。他将一封信笺放置在桌几上,“陛下,是郑行俭大人八百里加急的军报。”

慕容策拆开军报,是一封沾有血迹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