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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三个字,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高兴地感觉都没有那?”

小时候我很淘气,总是想各种招在沈奇身上做实验,

比如让沈奇拿把雨伞从二楼跳下去,看看好不好玩,比如在厨房捣鼓点东西让他试试看能不能吃,所以沈奇前十几年的经历中有我不可磨灭的身影,我在他的世界就是灾难的代名词,不懂事的时候我是祸害他的罪魁祸首,动不动就让他伤胳膊伤腿,食物中毒,背黑锅,懂事了我就是他的尾巴,他的随时回过头帮我收拾烂摊子,这都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我一直都恬不知耻的认为这是应该的。

后来,在沈奇离开我以后,我的性格发生了质变,迅速的完成了从惹事精张扬跋扈的大小姐到小家碧玉般邻家女孩的角色转变,不再有话直说,不再折腾我身边的人,我终于知道并非四海之内皆沈奇,逮谁都往死里惯着我,只是代价大了点。

“啊…是吗”我低着头完全默认了我的滔天罪行。

“墨白…你…我…”沈奇半天支支吾吾的就说出这么几个字,但是我隐约的感觉到他想表达什么,俗话说的好,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是这样的气氛把我们年轻时的纯白表达的淋漓尽致,有些事不就是那么回事,不说是个结,说出来是个疤,要是你,你怎么选?

沉默,要命的沉默,打破沉默的是沈奇,他问。

“如果不是找我帮忙,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那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这明显的话中有话,我斟酌这措辞,缓慢的回答。

“我没有躲你,只是缘分欠,基本没什么碰到的机会而已。”

“呵,那现在那,缘分来了?”

“这是人为的,不算。”

“呵,多近似理由的借口”

“恩,多近似借口的理由”

“墨白,三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