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薰衣草味,那种混乱的感觉,很诡异。
孙谦总说那是杂草根,像是在吃干燥的植物,或者是精品店里的香料。我对他的嫌弃不以为是,反而因为这些反对更加钟爱这神奇的感觉。
到教室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整个房间看起来像乱葬岗,而这些奋笔疾书的人都是诈尸的僵硬尸体,那些没人的的座位上一摞摞高高垒砌的书本就是他们的墓志铭,触目惊心,每次来教室都有入土为安的沧桑感,每一次离开都有回光返照的雀跃感。
上学和上坟的联系绝对不止一个上字。我坚信。
孙谦趴在桌子上,单薄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很孱弱,我把奶茶放在他桌子上,轻声说“孙谦你多穿点,天气多冷,感冒了怎么办?”
孙谦没反应,还是在那趴着,我推推他“喂,你敢不敢有点礼貌,我跟你说话那。”
孙谦疲惫的抬起头,缓缓的转过来无精打采拿起桌上的奶茶又放在桌上“怎么是热的。”
“天这么冷,难道还喝凉的。”我反问。
“墨白,我为什么觉得热那,还困。”孙谦手扶额,摩裟脸庞。
他的脸泛红,眼睛看起来没有光彩,我皱着眉头,是不是感冒了,伸手拨开他的手,试试他额头的温度,孙谦看着我,无辜的表情,看着人兽无害,但是怎么都觉得这是伪善。
“还挺烫。”我摸摸自己的额头侧脸看他。
“墨白,我是不是感冒了。”孙谦耍赖般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我,就和小蝌蚪找妈妈一样的期盼,估计真给我当他妈了。
“啊,你怎么会感冒那,叫你不穿衣服。”我无奈的看找他。
“啊…”孙谦哀嚎两声“我都这样了,张墨白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你这毒妇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是病人,病人。”他疲惫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指责着我,让我好想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或者是怜悯。
“恩,好吧,那怎么办?”我柔声问,看他样子太憔悴,太可怜了,于是我特给力的母性泛滥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经常生病。”孙谦朝我眨眨眼,天真烂漫的和那什么似的。我顿时产生了招架不住的无力感。靠,这完全是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