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子,怎么还怕这个,快点过来,打完了,好快点回去休息,女朋友在还这么娇气,那个女孩子敢跟你这么没担当的男孩浪费青春,快点。”男医生起身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我靠在门口,强忍着笑意,差点憋出内伤,孙谦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看看我,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和当年的林黛玉似的,我都想高歌一曲葬花词,以示怜惜。
“笑,还笑。”孙谦瞪我。
“你不是说你不怕这个嘛?干嘛这么磨蹭。”我轻咳两声装作很疑惑的询问。
“谁,谁说我怕了,我是怕耽误你时间,一会天都黑了,回去多不安全。”孙谦假装很镇定的说。
我吐吐舌头,不置可否。
白色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都深刻的映画着这个地方的残忍和冷漠。并排的病床,看起来像
是打开盖子的棺材,人一躺上去,灵魂开始剥离。我,讨厌这样的地方,总觉得这和停尸房差的不过是个温度。
濒临死亡的时候所有的器官都在退化,只有听觉不会,记得当时我还在弥留之际的时候就是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才会那么坚定的求生,忍受那比死还难过的滋味。舍不得,舍不得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意义。
“想什么那小姑娘。”医生从我身边经过我尴尬的扯扯嘴角。
孙谦躺在床上,他的脸像是混乱的拼图,扭曲的很诡异,他把头侧向一边,咧着嘴,身体微微蜷缩。我看着他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真应该拍照留念,我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孙谦瞪大眼睛看着我,和我把他怎么着了是的。
“张墨白你不想活了是吗?删了,赶紧给我删了。“孙谦指着我,还偷瞄着正在他手背上涂酒精的医生,我突然觉得孙谦这小子太可爱了,向他
这样晕针的人不多了吧!
随着一声惨叫,医生沉稳的声音响起“好了,别动。那个女孩你给他看着点,要是手背肿了叫我,我在隔壁的诊断室。”
恩,我点点头“谢谢你,大夫。”
医生看了一眼床上的孙谦,调节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就转身离开了,他把房门关上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火葬场关闭火化炉的声音,医院总是有让人不寒而栗的灵异魅力,每一次我都被深深吸引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