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引擎的声音逐渐盖过沈奇的声音,像是被谁渐渐的溺毙。或者是你看着你最信任的人在你脖子上套好一个麻绳圈,一边说着别害怕,一边把你吊起来,一点点看着你的舌头伸出来,慢慢死掉,依旧微笑着说,别怕,有我。
“姑娘,没有什么过不去,别哭了,去找一个能说话的聊聊天吧。我送你。”司机大叔,朝我笑笑,温和的说。
我想想,能说话的,能说话?我还能去找谁?我拿出手机,反复的翻看电话薄中的名字,泪水浑浊了我的眼,当看到孙谦两个字的时候,我按下拨号键。
不知道是因为我想打给孙谦才看清那个名字,抑或是因为我看清了那个名字才打给孙谦,重要吗?
“你在那?”还没等孙谦应声,我就发问。
“怎么了?你哭了?”孙谦问,听到他的声音我更想哭。
“你在哪?”我接着问,并没回答他的问题。
“在家。”孙谦回答。
“我能去找你吗?”我颤抖的声音询问。
“可以啊,我等你。”孙谦笑笑,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沉溺我。
我挂断电话,跟司机说了孙谦家的地址。司机大叔点点头。突然窗外下起大雨,瓢泼一般,打得车厢响的吓人。轰隆隆的雷声,震得我哆嗦。
欺负人,这就是欺负人,欺负我难过,到了孙谦家的小区门口,计程车进不去,司机大叔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说“姑娘让你朋友出来接你一下吧,我在这等一下不打紧,雨这么大,别感冒了。”
我突然间觉得心间暖暖的,但是与此相对应的背叛就显的格外难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