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离开小楼,往其他院落走去。
沈妈妈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啐了句,“贱人,还真让她进了门,少爷,您这是绝了夫人的路。”
一边假惺惺地寻着夫人,一边又把这女人接进府中,真真是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
想着这李霜霜刚才的行径,沈妈妈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了,半夜来敲少爷的门,当初背地里嘲笑她家夫人,如今还不是用手段。妖精一个,还装得多高贵似的。”可怜了她家夫人,也不知在哪受苦?
……
杨钧翰这个年过的不太好,表面原因是杨老夫人,根本原因是杨老夫人发现廿九那天带回的客人是女子。
原来伺候的婆子看到宁情背的包裹里装的是女装,然后禀报给杨老夫人,杨老夫人竟然直接去了宁情住的客房,仔细观察一番后,发现宁情有耳洞,皮肤细腻,声音还尖细。确定宁情是女子后,没有揭穿,与她闲聊了半天,最后套出宁情前些天都住在福来客栈,才满意地离开。
第二天还派府上的马车把宁情送回清水畔,杨钧翰真是佩服他老娘。过了几天年就念叨了几天,还一个劲地催促杨钧翰去清水畔看看。
杨钧翰无论如何解释两人之间只是误会,杨老夫人选择不相信,已经认定宁情就是杨家的儿媳妇。
这不,今日他不去老娘那里,老娘直接上他的院子来了。
婆子拿了软垫,伺候杨老夫人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都初九了,这年也过完了,该去看看了,娘给你准备了好些东西,都一并带去,也别让她做什么营生了,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不好。再说,都是我杨家的媳妇了,不用受累,只用想着如何花银子,如何享福。”
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后面的婆子反应过来,赶忙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
杨老夫人看着那叠银票对杨钧翰道:“这些银票带去给我儿媳妇,那孩子看着怪可怜的,让她差什么就买点什么,不够再到娘这儿来领。我们杨家别的没有,银子可多的是。”
杨钧翰拿着书,扫了眼桌子上的银票,还不少,这老娘是打算用金钱诱惑,知道宁情一个女人出来跑营生,料定人家为生活所迫,没银子,这真是攻其软肋。
不收,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他。于是,只好笑纳,心里盼着老娘快点走。
杨老夫人见儿子收了银子却不表态,也没明确何时去清水畔,看来不来点狠的,他是不打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