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夫人身子挨着窗边,探出半张脸来,热心道:“今日的事还请将军夫人别往心里去,我家大夫人就那个性子,我们二房常被她数落呢,都习惯了,她直言直语惯了,没有恶意的。”
“你多虑了,一点小事罢了。”
“那便好那便好!”
两人交谈几句,各自离去。
马车上,小满不解道:“这个陆二夫人从不与我们来往,今日好生热情,既帮夫人说话又来宽慰。”
良宵斜靠在抱枕上,半眯着眼,对此不予肯定。
她最知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理,太过热情已经令人生疑,何况陆二夫人今日故意引战,不是利用她对付陆夫人就是想要攀附将军府,这类人,不可轻信深交,亦不好一口回绝,恐日后多生变故,留条退路。
见多了这样的场合,自然也就懂得其中道理了。
凡是带着极强功利性去做的事大多是苛求个结果。
其中弯弯绕绕不是顶重要的。
良宵想起以往为了同良美较劲,硬是逼着自己学了十八般武艺,良美学了一月的琵琶,她就是把手指头磨破了也要半月就学成。
如今置身勋贵圈,她想要攀附上旁人的因缘关系,纵是再难听的话、再有心机的人物,也不过尔尔。
她只要有一日能如鱼得水的置身其中,她要站在尖尖的位置上,叫人听了将军夫人的名号都要称赞艳羡一番。
被艳羡的自是大将军。
小满见良宵乏得闭了眼,忙掀起车帘轻声唤车夫:“仔细着路况,别惊扰了夫人。”
车夫赶忙拉扯住缰绳减缓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