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还是焦灼,却没再反驳。
净室里。
宇文寂先将良宵那身脏了的寝衣脱下,就着一件藕粉色的心衣,将整个人抱进浴桶里,刚毅的侧脸上,热汗簌簌滑下,触到大片滑腻肌肤的手掌微微发抖。
好容易才把这女人安顿下去,他绕到后边,急促的呼吸才平缓了下来,拿起一旁舀水的小瓢子,将热水淋在她背上,“别睡,知道吗?”
良宵闭着眼不敢睁开,无力的轻嗯一声,苍白的脸色在热气氤氲下有了几分血色,耳根子红彤彤的,任由将军用毛巾擦拭脸庞,甚至拿起她的手臂清洗。
“难受为何要瞒我?”
她没说话。
宇文寂以为她昏睡了去,手上搓洗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困了再等等,沐浴好再去回去睡。”
良宵咬住下唇,忍下心中战栗,微微点了头。
外边雨声渐渐停了,里面的水声便愈发喧闹,闹得人心都乱了。
渐渐的,宇文寂擦洗的动作停了下来,良宵也倏的睁开眼,视线朦朦胧胧的,涣散着雾气,她磕巴着问:“好……好了吗?”
“好了。”宇文寂放下湿帕,凝着女人如绸缎般顺滑的墨发,顿了顿才问:“能站起来吗?”
良宵默了,兀自低头瞧一眼,泛着粉光的肌肤洁白无瑕,娇躯玲珑勾人,仅剩避体的心衣早飘到了浴桶另一边。
这样的场景,很香艳,将军还能镇定自若的给她搓洗。
……
良宵撑着木桶边缘站起身,身后一双大手虚扶着她,她将手搭了上去,踩着小凳子出了水。
“夜还长,要吃些东西垫着肚子。”宇文寂温声说着,一边拿了架子上的干毛巾给她擦干身子,又问:“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