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是寒冷如冰，淡漠如水的。她不知道穆凌绎竟然全无理智成这个样子。

她从来都没想到过，有一日，他会赖着一个女子，一个……脸上带着伤痕的女子。

好似这样有着缺陷的女子，是——配不上他的。

穆凌绎的心里已经有了怒火，他的颜儿竟然这样公然的被挑衅，被不尊，他目光凌厉的望向含蕊，用他对她从来没有过的不满，压抑的说道：“含蕊，记住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质疑她。”

“凌绎师兄说笑了，含蕊恰恰是最有资格的，无论从那一层身份，我都有将她赶出去的权利。”含蕊心里都是对穆凌绎的不满和——从未出现的鄙视，她真的没想到，以前那个冷漠但睿智的穆凌绎，会成为如今这样一个人。

易怒，……

颜乐感受到自己脸上面纱被吹走的时候，心蓦然起了异样的感觉。

她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子对待，之前祁琰也如此做过。她目光里带着异样看着含蕊，感受着她对自己的不友好。

她不解之余又好似理解了，这个含蕊，喜欢凌绎？

她仔细的听着她的话后，微蹙着眉，喃喃的重复出她对凌绎的称呼。

“凌绎师兄？”她叫他凌绎师兄？原来凌绎真的有个小师妹，原来他当初不是急中生智，而是在他之前的岁月里，已经有人喊着他凌绎师兄了。

好奇怪，那自己当初问他，要喊穆师兄还是凌绎师兄时，他想的是什么？有意识到要把自己和真正的小师妹区分开来吗？

穆凌绎本来已经冷了脸，将语气里的柔情驱散，要来回答含蕊的话，但他却听见他的颜儿在叫他。

“颜儿，怎么了？”他的声音变回对她时才独有的温和轻柔。

他看着低垂着眼帘的她，突然想起含蕊刚才一直叫了自己。

她是师妹，一直叫着自己凌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