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的耳朵就蹭地红了。
他张开嘴又不知道怎么打反驳,只能自己憋着,脖子都红了。
两面宿傩没忍住大笑出声。
伏黑惠气呼呼地、怀里抱着两条乖地不像话的小狗进了小院的门,然后熟门熟路地朝卧室走去。
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这是他最痛苦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很矛盾,但是他确实第一眼就想见到这里。
这里埋葬了他的恨,也遇见了他的爱情。
两面宿傩推开卧室的门,他牵着伏黑惠坐在柔软的小沙发上。
两面宿傩先打开了空调,然后开始收拾带来的医药用品。
他没带人过来,只是布置了几个手下在这周围巡逻,在家里,他都是亲力亲为。
把药和其他的杂碎放好,两面宿傩才走到听广播的伏黑惠面前。
他慢慢蹲下,少年安静地坐着,大眼睛长睫毛都看不见了,只有一层白色的纱布,让对方看起来像一只湿漉漉的受伤小狗。
两面宿傩蹲到一个可以和伏黑惠平视的高度,然后按下了广播的暂停。
“啪嗒。”小小的便携收音机被放在一边,伏黑惠怀里的两只小狗都睡着了,睡得香甜,还打着呼。
伏黑惠呼吸微微变了一下,他摸到两面宿傩的手,刚感受到有些冰,两面宿傩就收回了手。
“手凉,你别摸。”两面宿傩把手抽回来哈了几口气,然后搓了搓,直到温热了才重新握住他的手。
“今晚想吃什么?”两面宿傩坐到他旁边问道。
“想吃……粥。”伏黑惠很慢很慢地说。
两面宿傩顿了顿,然后轻笑:“你来做?”
他什么都会做,唯独粥做不好,每次不是水多了就是糊了,和伏黑惠完全相反。
伏黑惠翘起嘴角:“你不想吃?”
两面宿傩笑着摇了摇头:“想,想了好久了。”
怀里的小狗醒了,两只小狗睁开眼环视四周,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室内温暖,室外寒雪凌冽,爱人温热的粥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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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了满地,梅花探出头来,花圃的泥土开始凝固,所有的生灵都栖息在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