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给他推出去,白了他一眼:“我又饿不着。”
两面宿傩把饼干放进口袋里,指了指他,“半夜可别饿醒了。”
伏黑惠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一点心慌。
“两面宿傩。”伏黑惠叫的很小声,他以为对方不会听到的可是两面宿傩却突然转过头,意气风发地,“嗯,我在呢。”
伏黑惠心里的郁结之气倏地散了,他扬声道:“快走吧你。”
两面宿傩笑着走了,伏黑惠拉上帘子,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但是这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伏黑惠被一阵爆炸声惊醒,他猛地拉开帘子,冷风吹进帐篷,带来了一股子甲虫血液的腥臭味。
石洞外,两面宿傩大口喘着气,他的一条手臂已经无力地垂下,上面布满了血迹,显然已经断了。
伏黑惠坐在帐篷里,瞳孔骤缩,里梅朝他跑过来,可是伏黑惠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不仅仅是因为两面宿傩受伤,还因为,两面宿傩前方的那个甲虫,那只甲虫,他见过,甚至只要它后面是什么样子的。
他见过,又从未见过,可那种恐惧仿佛近在眼前。
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甲虫差点杀了他。
伏黑惠脑袋一阵刺痛,有一些东西急着冲出脑海。
就在这时,里梅突然大叫一声他的名字,伏黑惠猛地抬头,那只甲虫,竟然不要命地朝他冲来,仿佛饥饿多天的亡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