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声而起,伏黑惠皱着眉,“我见过……这只甲虫。”
两面宿傩看向他:“见过?什么时候?”
伏黑惠想回忆起来,可是脑袋中只有无限的嗡鸣声在回荡,像是把人头骨都撕裂。
两面宿傩拉住他的手:“想不起来就算了,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伏黑惠呼出一口气,点点头,不置可否。
此时天光微亮,伏黑惠看着远处的天光有些晃神,他突然开口:“两面宿傩,刚才要是我没有躲开,怎么办?”
经此一役,伏黑惠心里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人生不过数十载,总是顾虑那么多做什么?或许哪一天就消失在世间。
他问的没头没尾,两面宿傩却沉下脸:“我会护你周全,你不要……”
长林起伏,天光依稀有了点云影,周围的一切感知在此时全部坠落,唯有一点温度,在两面宿傩的唇上,也在伏黑惠的唇上。
伏黑惠吻住了两面宿傩。
不带□□,不带欲望,蜻蜓点水般地碰上去,像是小兽寻求主人的抚慰,湿漉漉地,让人可怜。
两面宿傩没反应,因为他直接僵在了原地,像是被人扔进了火山烤成了炭,一碰就随风飘走了。
“……走了。”伏黑惠退后,用手背捂住嘴唇,嗫嚅着说了一句,转身往车队走去了。
落在身后石化的两面宿傩清晰地看到,伏黑惠的耳朵和脖子齐齐泛着粉,像雪山上一点樱花,和平时冷冰冰的祓除官一点都不一样。
心动不知道何时起,谁先动了情就要多追一会儿,两面宿傩本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却忘了伏黑惠是怎样的心软,早就替他铺好了路,自己迈出了那一步。
两面宿傩突然笑起来,开始声音还很小,后来越来越大,像是得了疯病。
周围的队员都不知所以,以为是两面宿傩性情不定,却不知道有个人明明一把年纪,却像个傻小子一样心脏狂跳,用笑来遮掩心动的声音。
不过还好,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