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心疼了。

他的小朋友从来没有去过学校，明明是高中的年纪。

夏油杰轻轻揉着五条悟的脑袋，柔声道：“悟想去上学吗？”

对面的五条悟眼睛很亮，但是他摇了摇头。

不能给杰哥哥添麻烦。

夏油杰这时候倒是秒懂了，他好笑地用力搓了搓五条悟的头发，“我们先在家里补补课，等到开春，我们就去上学，好不好？”

像是在哄小孩子，夏油杰扬起声调：“不知道悟能不能追上高中的进度呢？”

对面的五条悟却有点底气不足，他眼神飘忽，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卑：“我·······我不认识字········”

夏油杰哽住，然后若无其事道：“那悟就不能追上了吗？”

五条悟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渴望，他扑上去抱住夏油杰，“我能的！”

只要是你期待的，我都会完成。

不得不说，夏油杰想，五条悟要是在普通人家，一定是个被从小宠到大的小天才。

五条悟很聪明，所有家教老师都是这么评价的。五条悟从不会写字到数学满分，只用了不到三个月。

学习能力是一部分，五条悟自己刻苦也是一部分。夏油杰曾经心疼他，不让他那么累，五条悟这时候就会笑着说好，然后继续学到很晚，和夏油杰加班的时间都差不多了。

夏油杰最近也很忙，最近冬天路滑，急诊多了不少，每天都早出晚归，回来也基本没有太大精力，五条悟懂事，也不去打扰夏油杰休息，每天抱着书就跑阳台去了，夏油杰哭笑不得地把他抓回来好几次才让五条悟放弃外跑。

夏油杰一度以为自己养了只猫，还是只懂事的不得了的猫。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新年快要到来了。

夏油杰准备给五条悟一个特别的新年礼物，这是他和五条悟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五条悟也是这么想的，自从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夏油杰，每一件和夏油杰有关的小事情都让他心动，当夏油杰和他说话，当夏油杰陪他吃早饭，他都掩饰不住心中莫名的欢乐。

两个人都偷偷准备着，新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新年当天，五条悟起了大早偷跑出去。

他的新年礼物，要早一点去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