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有人和真正的我交流,而不是只剩一缕幽魂的灵石。
惠岸听着总是清淡一笑,那笑容几乎吹不起平坦湖面上的一丝皱波。
我明白,他不能理解,自幼追随观音的他,没有这些烦恼。
他不是不孤单,只是习惯了孤单。
而我是从繁华中走来,我不习惯,这让我常常想起同样从繁华掉进孤单的小白龙,可惜小白龙的眼里看到的是以前的灵珠。
现在的清晨,每每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除了阳光,就是惠岸纹丝不动打坐的背影。
我常常想,人也好,神也罢,真的可以修行到如此淡然漠然?这种疑问时刻让我有想打破宁静的渴望。
我开始故意在他坐禅时不停呼喊他的名字,他不答也不应,我就接着唤,接着唤,一直到我自己厌烦为止。
他打坐完后,问我有什么事,我无聊地说句:“没事。”他也不言语,督促我多背心经。
心经确实让人心情豁达沉淀。那一刻世间万物都变得分外空明。